Friday, December 18, 2009
清朝与北国
在老同学的记忆中,我的标志不外是辫子。
那天,升怀一见到芩就说:“你怎么长高了?”我们才惊觉,老同学当中,有些真的好几十年没见,像汉忠,就是在我们的记忆中淡化的一张脸,幸好我在年头就见过他了。而升怀呢,他说:“我们没隔那么久,还记得有次你从外地回来,走路回家时,我们载了你一程吗?”
我这才想起确实有那件事,当时他和余觉惠同车,两人都没多话,觉惠是全程沉默的,专注驾车,是升怀在主导话题。旧事重提,升怀的结语竟然是:“当时我就知道,清朝已经过去,迈向共和了……”
此话一出,虹和芩捧腹大笑,我一时接不上话,也只能笑。
是的,到Batu Pahat念高中之后,我开始“解放”了。我曾说过,辫子是我对婆婆忠诚的象征,自小就是婆婆替我绑的,我不敢轻易解开这个“情意结”,直到走出家门,走出婆婆视线,觉得辫子好土,才从扎马尾等逐步解放,不过,底线依然是绑起头发,整整齐齐见人。
升怀的形容词真绝。不过,他唱完了“清朝”之后,我回敬他的是“北国”。
话说唱歌经验丰富的升怀,连日语歌也学会几首,由于时日太久,一时无法记得歌词,刚好我点了一首山口百惠的旧曲,不但有日文,还有英文拼音,他觉得很棒,要我找一找“北国之春”的版本。
可惜K歌目录中,“北国之春”全都没有英文字,他又看不懂日文,只好等到副歌的部分,才大声高唱:
“啊,故里へ帰ろうかな、帰ろうかな(Furusato e kaero kana, kaero kana)…… ”
唱了整晚,从华语、福建、英语到日语歌,升怀唱得声嘶力竭,差点失声。最后他问我和芩,他唱得好不好。我们拼命点头说:“很棒!很棒!”
“有没有一首歌会让你想起我呢?”他唱完周华健的歌,得意洋洋地问。
“有,北国之春!”我们不约而同地回应道。
这回,他差点晕过去。
(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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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……好欢乐的聚会!几十年后,我与老同学出来聚会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?希望像你的一样!哈哈……^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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