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June 28, 2009

聽來的故事,有時間看一看罷

曉虹轉貼
《珍惜現在》
多年前我跟悉尼的一位同學談話。那時他太太剛去世不久,他告訴我說,他在整理他太太的東西的時候,發現了一條絲質的圍巾,那是他們去紐約旅遊時,在一家名牌店買的,那是一條雅致、漂亮的名牌圍巾,高昂的價格標籤還掛在上面,他太太一直捨不得用,她想等一個特殊的日子才用。
講到這,他停住了,我也沒接話,好一會後他說:"再也不要把好東西留到特別的日子才用,你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特別的日子!"
以後,每當我想起這幾句話時,我常會把手邊的雜事放下,找一本小說,打開音響,躺在沙發上,抓住一些自己的時間。我會從落地窗欣賞淡水河的景色,不去管玻璃上的灰塵,我會拉著太太到外面去吃飯,不管家裡的菜飯該怎麼處理。
生活應當是我們珍惜的一種經驗,而不是要捱過去的日子。

我曾經將這段談話與一位女士分享,後來見面時,她告訴我她現在已不像從前那樣,把美麗的磁具放在酒櫃了。以前她也以為要留待特別的日子才拿出來用,後來發現那一天從未到。"將來","總有一天"已經不存在她的字典了。如果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,有什麼得意的事,她現在就要聽到,就要看到。
我們常想跟老朋友聚一聚,但總是說"找機會"。我們常想擁抱一下已經長大的小孩,但總是等適當的時機。我們常想寫封信給另外一半,表達一下濃郁的情意,或甚至想讓他知道你很佩服他,但總是告訴自己不急。
其實每天早上我們睜開眼睛時,都要告訴自己這是特別的一天。每一天,每一分鐘都是那麼可貴。有人說:你該盡情的跳舞,好象沒有人在看你一樣。你該盡情的愛人,好象從來不會受傷害一樣。我也要盡情的跳舞,盡情的愛。
看完這篇短文後,可以馬上起身去擦桌子,或洗碗;可以把報紙放一邊,閉起眼睛沉思一會;也可以把這篇短文剪下來,傳真給很多朋友。當然,我最希望你選擇最後這一項,誰知道,你可能會改變很多人的一生。

Tuesday, June 23, 2009

背影

文:曉虹
背影
他問:“妳那麼恨我?”我很詫異,他那麼在乎我的看法嗎?
我以為這些年來,我是他不小心帶來世上的一個遺憾。 記憶中他並沒有很認真的看過我一眼,第一次牙牙學語、第一次學走路、第一次上學、這些為父者應該喜悅的盛事,他都缺席了。
還記得,小學一年級他買了一襲很美麗的裙子給我,但那件裙子,我足足等了3年,穿在身上才不掉下來。是他沒有留意女兒的成長,還是敷衍我的童年?
自從懂事以來,就知道自己的家庭和別人不一樣;人家的爸爸夜了就回家,我的家庭,一個星期才圓滿一次。舊居是大街一個樓上單位,每星期的一天,媽媽煮好飯後,就會倚在窗前佻望遠方黑暗中看不見的道路。我也會搬張椅子,陪伴媽媽開始漫長的等待。那時候夜好像特別黑,星星總是很亮;媽媽的眼睛會隨著遠處的燈車由棉花團逐漸趨近變亮而有了神。
“有車來了。”我心里叫著,精神抖擻起來。當汽車嗖一聲掠過窗前,看清楚不是父親的車時,她的眼睛又沉黯下去。這樣的動作一個晚上要重覆了數十遍,直到父親的車停在門前,她才完成任務般的去準備開飯。
媽媽臉頰有顆痣,從側臉看上去,很像一顆淚的影子。長大了才知道,她的淚都不長在臉上,而是流進肚里。
那時天真無知,不明白為什麼媽媽要這樣等待,明知父親從30公里以外的地方趕回來只是列行公事吃個飯,飯後一定是到戲院;看完戲回來就睡覺;明天一早起身用了早餐,又走了。所以記憶中,和父親之間最多的對白就是“爸爸吃飯”。
父親彷彿還在等我的答案,我恨他嗎?“不。”我腦袋輕輕榥了幾下,很心平氣和的向他解釋,“我沒有恨過你。只是我們之間接觸太少了,感情也就生疏了。”
沒有愛,當然也沒有恨。但我和他之間流著同樣的血,那是時間和距離無法改變的事實;但是我們缺乏父女相愛的親熱而疏離,也是不爭的實事。他像是懂了。帶著笑離去,那背影看起來那麼蒼老。
醒來時一切歷歷在目,才知道做了一場很真的夢,夢境逼真的令我萌生探望父親的念頭。
“和哥商量一下,找個時間看看他吧。”一鼓惆悵支持我這個想法。那天上午做完政壇巨人林吉祥的談訪,便接到他已經去世的消息。
“整個早上打電給你,就是不通。”媽媽說。
奇怪,家里電話沒有響過。後來想一想,做夢的時候,他已經在彌留狀態。他到我夢里來,不止懺悔,也是來道別。
林吉祥應該是他尊敬的一個政治人物,所以,是他故意讓我完成任務之後,才知道他去了另一個世界。
張貼者: 西西里亞 位於 上午 6:25 0 意見
2008年10月21日 星期二

昕·信摇滚

《死了都要爱》
演绎:信乐团

死了都要爱
不淋漓尽致不痛快
感情多深只有这样
才足够表白
死了都要爱
不哭到微笑不痛快
宇宙毁灭心还在
…………


家里的白板上有女兒昕的字跡:
27 June - 金曲奖 @#$… 信没有入围!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就读初中二的昕爱上摇滚,最崇拜的歌手是当年信乐团的主唱苏见信(上图右二)。信不但身高达到惊人的192公分,飙起高音来也让人起鸡皮疙瘩,尤其是那首《死了都要爱》。我听了很喜欢,索性横刀夺爱,把它设定为手机铃声,昕知道了顿足叹息。
前阵子,看到谭赛云老师捎来的旧照片,昕大笑我土。跟昕比起来,当年的我确实很土,现在的女孩摩登多了。昕最爱跟同学去唱K,事前分配角色,有次抽中“摇滚”,她就穿上摇滚风的衣饰演绎摇滚歌曲,包括中岛美嘉的《魅惑天空》(Glamorous Sky),另一边厢又自称“老歌挂”,大唱外婆及外婆的外婆年代的歌曲。多亏时下的歌唱综艺节目,带动了老歌热潮。
自小,昕的性格和脾气跟我很相似,倔强、固执,我性格上的弱点全在她身上反映出来,对我而言是种“报应”。
昕的名字(Shin)跟日本文大有关系。那年,我好不容易中选赴日研修,虽然怀孕三个月,在医生和家人的支持下把握良机,“带”着她在日本度过40多个日子;怀胎十月,我兼职翻译日本漫画《蜡笔小新》(Crayon Shin-chan),尽管那是小色胚的故事,我依然为女儿取名“昕”以兹记念,没想到她长大后喜欢上摇滚歌手信(苏见信),今年年初开设老同学部落格时,命名《摇滚艳阳天》,其实也是从她身上得到的灵感。
我对日本有特殊的情缘,那是十多年前无心插柳柳成荫。当年的日本老师太田阳子曾问我:你会教孩子日语吗?我回答道:看孩子本身有没有兴趣了。
我并没有认真的教过昕,有次太田老师来马,我们一家人陪游了半天,最后老师亲口问昕:你想学日语吗?昕害羞地点了点头。自此以后,她用自己的方式和途径,居然掌握了一些平假名和片假名,还经常唱中岛美嘉的日本歌曲呢!
她写的网络小说以日本为场景,每次都会问我一些日本地名、风俗等,虚构的人物全是日本人,同时为自己取个日本名--樱崎步(Ayumi Sakurazaki),显然比我更哈日。
上了中学之后,她开始有自己的决定。在国中待了两个月,她毅然转校到独中;学校离家很远,她寄宿不到一个月,又哭闹着要回来。如今,她每天早上乘搭爸爸友人的车子上学,放学后独自搭巴士回家。这是成长的路,我们要让她知道,作了决定,就要面对后果。
事实上,个性独立的她,没有太让我们担心。由于爱唱歌,她提出要学吉他,平时会主动练习,不再像小时候学钢琴那样半途而废。跟弟弟相处,也比小时候更懂得照顾弟弟了。她在校加入辅导组,并立志到台湾深造攻读心理学,在辅导别人的同时,也辅导自己。
回想起小时候常被长辈说我长得像爸爸,而今有个像我的女儿,是香火传承,是好事。

(珍)

Sunday, June 21, 2009

向双亲说“我爱你”

图说:爸爸在内外孙的围绕下,表面是严肃的,内心应该是喜悦的。前排左一和左二是我的一对宝贝,昕(中二)和咏(小六)。


昨晚出席双亲节晚宴暨『寸草心』征文赛颁奖礼,銮中学生大唱丰收,尤其是诗歌组亚军作品“多四笔画的爱”,令我印象深刻。
在数月前的会议上,一位评审大力推荐“多四笔画的爱”,我也觉得那首诗很不错,不过,追根究底,两人都对那四笔画百思不解,决定交给总评定夺。
总评一看,灵机一动,立即解开疑窦:“那四笔画是‘心’字,繁体字的爱有心,简化之后才失去心的。”我们才恍然大悟。
昨晚上台致词时,总评把评审的“糗事”挖了出来,我们在台下窃笑。
我是第一次当评审,在中小学组的散文和诗歌当中,要找出真实的好作品并不容易。从参赛者的角度来说,父母太平凡了,自然会倾向杜撰,写到某些情节就破功,结果被割爱了。
女儿昕在学校接过这项“功课”时, 有些迟疑,因为她最擅长天马行空,最爱写网络小说,虚构情节了。当时我还没接到评审的重任,站在妈妈的立场,先问她是想拿奖还是要创作,她想了想,决定走出传统的作文框框,构想了相当青涩的亲子情,参赛之余,也上载到个人部落格(http://glamorousayumi.spaces.live.com/ )。
双亲节晚宴深具意义,主办单位花了不少心思,也在会上说了不少感人的语录,提醒在场者,在这个特别的节日向双亲说“我爱你”。
我的双亲仍在巴罗,我说不出“我爱你”,相信他们也接受不了这类问候。在大都会为生活拼搏,行孝是偶尔为之,通常由孩子代劳,例如每次回老家,不忘交待孩子去陪外公喝喝茶、钓钓鱼;过年时,妹妹也会召集大大小小在年初一晚,跟外公外婆相聚吃饭。
我的两个孩子跟外婆生活了6年才到吉隆坡来,所以他们跟外婆的关系,远比跟外公亲密。
很多人都说行孝不在于形式,重要的是心意。在能力范围以内尽孝道,别忘了要和颜悦色。上回国学超女于丹来马剖析『伦语』时提及“色难”,她说,现代人有能力给父母很多物质上的享受,却未必能和颜悦色地对待老人家。
我不是百分百的孝顺女,难得的是在工作上经常有机会提醒自己,在这里跟老同学共勉之:在来得及的时候,让我们用行动向父母表达“我爱你”。

(珍)

Saturday, June 6, 2009

谢谢你陪我走过

6月1日,跟虹及芩会面之后,好几天没上部落格。其实想写想说的很多,尤其是看了谭赛云老师的文章,提及好几个记忆中的名字,趁着还没出发到霹雳州水闸新村,赶紧写下这些心情。
*校长,谢谢你让我成长*
6月4日,在沙登一所学校办新闻发布会,随行的一位实习生悄悄告诉我们,他是校友,当年还曾被校长鞭打过。
在用茶点时,校长正好走了过来。我们笑问校长记不记得他。校长果然没印象,沉吟了一会儿,实生习自行接话:“校长不记得9年前鞭打过我吗?”
校长听了有些尴尬,我们笑开来,纠正实习生:“你应该说:校长9年前让我成长了。”
曾被校长鞭打过的,往往一辈子难以忘怀;鞭打过学生的师长,却未必记得。可幸的是,多数学生在多年以后提及挨鞭的事,往往会有“当年一鞭令我成长”之慨。
李秀霞副校长在回忆录中提及巴罗中学的叶校长,那是典型严厉的校长,他的藤鞭令很多学生闻鞭丧胆、加速成长。
我虽然没有挨过鞭,却经常梦见自己快要挨鞭了,内心很焦躁。我向来都是模范生、优秀生,其实内心有很深的恐惧,担心那根粗粗的藤鞭随时会落在我身上,更糟的是,叶校长跟我爸爸私交甚笃,他曾经在半夜到我家,跟常年半夜磨黄豆以制作豆腐的爸爸一起吃榴连什么的,我无意中听到他的声音,连厕所也不敢上了。
初中三那年,叶校长教我们历史科,有次考试,我的成绩平平,全班最高分的是仁忠,当时校长别有寓意地看了我一眼。那次之后,我拼命啃历史参考书,到了SRP前夕的模拟考试,我在75题选择题中答对了73题,连自己也感到吃惊。
那年,SRP历史考题一反传统,居然采用LAT的漫画出了一道有关马六甲王朝的考题,校长似乎有些气馁,对我们说:“没关系,考不好是出题人的错。”结果,我在所有科目中唯一考到A1的就是历史。
这就是爸爸的好友——叶校长给我的压力兼推动力。
*尘封记忆中的名字*
小学时期,每逢周会总有一位司仪负责简单的仪式。六年级那年,我被相中当上小司仪,也为我奠下主持各种活动的基石。
当时的校长是吴铭富校长,多年以后,我们在报社重逢,吴校长是本报的忠心支持者,不但热衷投稿,也积极参加报章竞赛,有次还幸运地赢取了前往台湾观光旅游的机会,后来却因身体抱恙而错失良机。
也许是前年吧,我们的主笔通知我,吴校长逝世了,我们约好到他灵堂前吊唁。我原本想趁机探望吴家姐妹,尤其是曾经跟我同班的学妹美婷,可惜无法如愿,只能在丧府前厅跟她的姐夫们交谈,包括同学潘宝环的兄长,即美圆的另一半。
说起来,我们这一届跟学长及学弟妹的感情很融洽。五年级时,每天上课前,最爱跟六年级的学长们在草场玩乐,那一年的毕业茶会办得最频密,除了校方安排的送别茶会,我们私下又聚在一起,玩乐之余高唱骊歌,学姐们感情丰富、离情依依,好几次触景伤情而落泪,当时陪同我们一起玩闹和落泪的,是孙美凤老师,她还特地办了一个送别茶会,让我们到她家去玩。
送走了学姐学兄,我们成为老大时,印象中,余曹华是跟我们感情最好的学弟之一。我们毕业那天,校方的毕业典礼完成之后,我们几个人结伴到教师办公室,很理性地很冷静地一一跟老师握手道别。
那一别,有些面孔就尘封在记忆之箱,迄今30多年,别说老师,连同学也甚少往来。在小学时期非常活跃的亚燕,不但李秀霞副校长问起,连谭赛云老师也提及。亚燕的另一半,是我的前同事,当年她来报社找我,恰好我没上班也不在住所,同事好意陪她兜了一圈找我,从此结下情缘。后来,我们鲜少联络,芩曾通知亚燕有关部落格的事,迄今没见到她露面。
人生的驿站,人来人往。在某个驿站上车或下车,都会带走或留下某段回忆,就算找不回当年的情怀,那些足迹依然留在内心某个角落。
李景华老师、郑淑华老师、余文光老师、李天文老师夫妇、李金木老师、上官乃良老师、陈南英老师、刘文彬老师、林玉溪老师、汤建生老师,以及许许多多忘了名字的师长们,谢谢你们陪同我们走过一段成长的路……

(珍)

Friday, June 5, 2009

难忘在巴罗执教的日子

图说:当年在巴罗华小留下两年足迹的谭赛云老师,跟其他女教师合影。右起谭赛云师、陈南英师、刘素娥师(李天文师的夫人)、李秀霞副校长及孙美凤师。

在吧罗华小执教短暂的两年(1972-1973)一晃而过,但校园内的每个角落却留下了我的足迹。吧罗华小矗立在小山岗上,风景怡人,空气清新,是个学习的好地方。与大家阔别足足有36年了,然而同事之间的关爱与合作,学生们的勤奋好学与尊师重道还是历历在目。

想当初,从玻璃市加央初次离乡背井到这么遥远的吧罗来,想念家人是难免的。抵达学校的第一天,校方为我安排了宿舍,因此我不必为找住所而烦恼,让我有归宿感。我与李秀霞副校长共用一个房间,但是李秀霞副校长只把这个房间当成她的午间休息室,下午班放学后她就回家去了。

宿舍里住了不少老师,包括吴铭富校长一家人、李景华老师、郑淑华老师、余文光老师、李天文老师夫妇、李金木老师、上官乃良老师、陈南英老师、刘文彬老师、林玉溪老师、汤建生老师等。还有几位寄宿的老师的名字我一时记不起,但印象还深刻。

刚开始时,我和校长一家人共用餐;后来,我就和几位老师一起轮流准备早餐和晚餐,因为宿舍后有厨房供我们烹煮食物。大家一起上菜市场,一起烹煮食物,其乐融融。

犹记得某班的学生曾经向我询问玻璃市的房子是否都用玻璃建造的。我打趣地说:“是啊!”他们都很惊讶。小孩子们真是好天真啊!过后,我告诉他们其实玻璃市的房子也跟吧罗的一样,没分别。

在两年的教学中,学生们都努力向上,上课时专心致志,认真地做功课,并且十分敬爱老师,令我无比安慰。学生们的天真无邪、活泼可爱,更叫人疼惜。多希望有那么一天重游吧罗,与学生们相聚,重温旧梦。

我曾经教导吴美圆及几位学生打英式女篮,她们都非常认真地练球,结果她们不负众望,在区英式女篮比赛中获奖归来,为校争光。她们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。王亚燕的羽毛球打得相当有水准,她在州内比赛中也获奖,被遴选为州代表参加全国赛,可惜为了某些因素,她放弃了。不知目前她还有在打羽毛球吗?

学校后门附近有一块空地。校方让科学老师在该地上开辟了科学园地。我们还种了几行的玉蜀黍。傍晚时刻,会员们跟有关负责老师们一起辛勤地干活,十分写意。后来的收获非常丰富,大家乐开怀,真所谓一分耕耘,一分收获。

我曾和陈爱庄老师、余文光老师、陈南英老师等参加林华易老师的婚礼。当时大家也拍了一些照片。我想,现在林老师夫妇已经儿孙满堂了吧!

因为离开家乡太远了,我在1973年年中申请调回玻州。当年年底,我的申请信批准了。当时我既高兴又舍不得,但总归还是回来了。临别前,校长、老师及学生们曾为我设了欢送茶会。我们依依惜别的那一幕,我铭记心中。到现在我还保存当时茶会的照片。我借此机会再次感激校方及学生们对我的厚爱,我永志不忘。

我回来后,就在离我家15公里的新民华小执教(1974-1979)。之后,我申请调职到加央群益华小。群益华小离我家只有几步之遥,非常近,既省时又方便。我在那儿执教了大约24年。2004年3月,我接受升级,又回到新民华小,担上校长职位直到2006年5月1日退休为止。

有一回,余曹华(比珍小一届的)来玻州公干的时候,从电话局的电话指南中找到我家的电话,联络上了我。我喜出望外,想去把他载到我家来,但他执意要自己过来。当我发现他竟然步行了一公里多的路程自己找到我家时,我非常感动。

当天傍晚,我和我先生载他到玻璃市港口一家著名的华人海鲜餐馆——海天海鲜去用膳。值得一提的是,前任我国最高元首(玻州拉惹)及家人也经常到这家餐馆去用膳。当时,我和曹华无所不谈,了解了各自的生活近况。目前他应该还在吉隆坡工作吧!

2003年9月9日,我在关丹遇到吧罗华小的旧同事孙美凤老师。当时,我带领学生去参加全国华语演讲及笔试比赛。大家在会场内匆匆忙忙聊了几句就各忙各的了,没机会深谈。当时,她已升任校长了。

我第一次收到林金英的信件是我还在吧罗华小执教的时候。当时的她已是中学生了。我不曾教过她,也不认识她。收到她的信,我感到很意外,却也非常高兴。我们可算是有缘,至今我们偶尔还会鱼雁往来。

2005年12月中,她与友人到浮罗交怡去旅行时,独自抽空来找我。我和我先生带她到玻璃市的一些名胜地去走走,其中包括玻州Batu Pahat的蛇场及小型飞禽公园。因为某些低洼地区淹水了,所以我们没法带她到玻州著名的暗窿(Gua Kelam)去参观。午餐后,她就归队了。

金英回去后的第二天(2005年12月19日),玻州发生大水灾,我家也不能幸免。屋前屋后,水位升至膝盖,汪洋一片;而屋内的水位只达3cm。但,有些搬不动的橱具还是稍微损坏了。有一年,我竟在玻州加央十大歌星义演的时候与珍重逢,心中的喜悦非笔墨所能形容。

阔别这么久了,要谈的话不胜枚举,可惜她因职务忙碌,我们只有短暂的叙旧。但,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,我们一定有缘再相聚。岁月匆匆,人生亦超过了半个世纪,而我的学生也遍布了各处,各有所成,很多都青出于蓝。我非常欣慰,但愿同学们前程似锦、快乐安康。

文:谭赛云

图说:2005年12月19日,玻州发生大水灾,谭赛云老师家不能幸免,夫妇俩也不忘留影记念这场大水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