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1日,跟虹及芩会面之后,好几天没上部落格。其实想写想说的很多,尤其是看了谭赛云老师的文章,提及好几个记忆中的名字,趁着还没出发到霹雳州水闸新村,赶紧写下这些心情。
*校长,谢谢你让我成长*
6月4日,在沙登一所学校办新闻发布会,随行的一位实习生悄悄告诉我们,他是校友,当年还曾被校长鞭打过。
在用茶点时,校长正好走了过来。我们笑问校长记不记得他。校长果然没印象,沉吟了一会儿,实生习自行接话:“校长不记得9年前鞭打过我吗?”
校长听了有些尴尬,我们笑开来,纠正实习生:“你应该说:校长9年前让我成长了。”
曾被校长鞭打过的,往往一辈子难以忘怀;鞭打过学生的师长,却未必记得。可幸的是,多数学生在多年以后提及挨鞭的事,往往会有“当年一鞭令我成长”之慨。
李秀霞副校长在回忆录中提及巴罗中学的叶校长,那是典型严厉的校长,他的藤鞭令很多学生闻鞭丧胆、加速成长。
我虽然没有挨过鞭,却经常梦见自己快要挨鞭了,内心很焦躁。我向来都是模范生、优秀生,其实内心有很深的恐惧,担心那根粗粗的藤鞭随时会落在我身上,更糟的是,叶校长跟我爸爸私交甚笃,他曾经在半夜到我家,跟常年半夜磨黄豆以制作豆腐的爸爸一起吃榴连什么的,我无意中听到他的声音,连厕所也不敢上了。
初中三那年,叶校长教我们历史科,有次考试,我的成绩平平,全班最高分的是仁忠,当时校长别有寓意地看了我一眼。那次之后,我拼命啃历史参考书,到了SRP前夕的模拟考试,我在75题选择题中答对了73题,连自己也感到吃惊。
那年,SRP历史考题一反传统,居然采用LAT的漫画出了一道有关马六甲王朝的考题,校长似乎有些气馁,对我们说:“没关系,考不好是出题人的错。”结果,我在所有科目中唯一考到A1的就是历史。
这就是爸爸的好友——叶校长给我的压力兼推动力。
*尘封记忆中的名字*
小学时期,每逢周会总有一位司仪负责简单的仪式。六年级那年,我被相中当上小司仪,也为我奠下主持各种活动的基石。
当时的校长是吴铭富校长,多年以后,我们在报社重逢,吴校长是本报的忠心支持者,不但热衷投稿,也积极参加报章竞赛,有次还幸运地赢取了前往台湾观光旅游的机会,后来却因身体抱恙而错失良机。
也许是前年吧,我们的主笔通知我,吴校长逝世了,我们约好到他灵堂前吊唁。我原本想趁机探望吴家姐妹,尤其是曾经跟我同班的学妹美婷,可惜无法如愿,只能在丧府前厅跟她的姐夫们交谈,包括同学潘宝环的兄长,即美圆的另一半。
说起来,我们这一届跟学长及学弟妹的感情很融洽。五年级时,每天上课前,最爱跟六年级的学长们在草场玩乐,那一年的毕业茶会办得最频密,除了校方安排的送别茶会,我们私下又聚在一起,玩乐之余高唱骊歌,学姐们感情丰富、离情依依,好几次触景伤情而落泪,当时陪同我们一起玩闹和落泪的,是孙美凤老师,她还特地办了一个送别茶会,让我们到她家去玩。
送走了学姐学兄,我们成为老大时,印象中,余曹华是跟我们感情最好的学弟之一。我们毕业那天,校方的毕业典礼完成之后,我们几个人结伴到教师办公室,很理性地很冷静地一一跟老师握手道别。
那一别,有些面孔就尘封在记忆之箱,迄今30多年,别说老师,连同学也甚少往来。在小学时期非常活跃的亚燕,不但李秀霞副校长问起,连谭赛云老师也提及。亚燕的另一半,是我的前同事,当年她来报社找我,恰好我没上班也不在住所,同事好意陪她兜了一圈找我,从此结下情缘。后来,我们鲜少联络,芩曾通知亚燕有关部落格的事,迄今没见到她露面。
人生的驿站,人来人往。在某个驿站上车或下车,都会带走或留下某段回忆,就算找不回当年的情怀,那些足迹依然留在内心某个角落。
李景华老师、郑淑华老师、余文光老师、李天文老师夫妇、李金木老师、上官乃良老师、陈南英老师、刘文彬老师、林玉溪老师、汤建生老师,以及许许多多忘了名字的师长们,谢谢你们陪同我们走过一段成长的路……
(珍)
你好,我是吴铭富校长东甲的学生,也认识美婷和她的弟妹们。
ReplyDelete从你的文章我才知道吴铭富校长已经过世了。请问你和美婷还有联络吗?她是不是还在槟城?如有她的电邮,麻烦你让我知道好吗?w26e@hotmail.com 谢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