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January 3, 2010

故人与旧事


之一:
回老家过圣诞,是因为半个月不用工作,清假,又没远行,只好回归原点。
那天,载着家人探访居銮的亲戚,回程时走另一条园丘路,走过了梁站、占美和圣德,回到巴罗,特地到火车站购票让狮城来的小姨母女翌晨回去,这一段路程,勾起许多前尘往事。
以前搭火车南下,必定经过这几个小站,记忆中,没有情人,没有情,只有依稀模糊的点滴,惟有圣德,一眼看见耸立路旁那所崭新的圣德华小,联想到最近媒体上有关临教的话题,以及自己在圣德华小3个月的临教生涯。
当年那班学生如今应该已为人父母了,没有一张脸是清晰的,因为执教鞭时没有真正用心过,那似乎是人生历程中的小驿站,一接到报馆的聘书,我急不及待地拎起包袱远行了。
那班学生临别依依,真情流露,我才发现,他们心中有我,令我惭愧。
一路走来,没有用心对待许多人与事,料想辜负了不少人。
走过梁站、占美和圣德,心头满是惆怅。
多想对当年的学生说:我在圣德等你。

之二:
小学生涯是无忧无虑的。记性特好,不必太用功,像虹所说的,合起课本、合起眼睛,就能将整本书倒背如流。
在本届的153位老同学当中,有些记忆不是共有的,因为我们分上下午班,也分有没有上幼稚园的。
上个月祝贺虹生日时,才发觉我俩相差近一年,她是年杪出生,而我是年头,比大部份同学年长几个月,念幼稚园也念了两年多,因为身为长孙兼长女的我,闲在家里没事做,七早八早就被家人送进幼稚园,也一早把基础打好,念一年级时才没那么吃重。
从老家找出来的旧照片,找到更多当年的记忆。
一年级时,班主任是郑淑华老师,她为人和蔼可亲,该微笑时微笑、该惩罚时毫不留情,而她最疼爱的是燕、虹和我,我们成了老师的跟班,从上课、表演到其他事项,我们仨领尽风骚。
而今郑淑华老师不知身在何处,燕和家人住在无拉港,却没意愿多联系,反而是我跟虹,因为这个部落格的设立,这一年的联系,远比同处一个城市这么多年累积的联系还要多很多。
维系友情,并非容易。
要用心。

之三:
小学时期,我在上午班十分活跃,六年级当选全校模范生,而下午班的模范生则是玉坤。吴铭富校长在小六毕业典礼上给了我俩这份至高的荣誉,我还代表毕业生致词呢。
小五开始,我就被钦点为周会司仪,主持经验就是从那时开始累积的,没错的话,玉坤则是下午班的周会司仪。
吴铭富校长算是栽培过我的人吧。退休之后,吴校长经常到我家报社来走动,他是个忠实作者兼读者,经常投稿或约编者吃饭,发现我在业务部时,也积极参与报章竞赛。前几年他去世时,当时的总主笔约了我一起去凭吊,在丧府见到吴校长的儿女,大家都很陌生,我有些失落地走了。
说起玉坤,我们在小学时期并不熟悉,到了中学才同班,后来在Batu Pahat念高中时更同住一个屋檐下。念完先修班,我们没联系,直到有一年我带团到居銮义演,才见到玉坤以及另一位先修班同学,我们仨在义演结束后,站在台上合照。负责灯光的工作人员见状,特地将台上已熄灭的灯重新开亮,让我们带着笑容清晰入镜。
2005年,基于个人因素,我在全年义演结束之后,正式卸下团长的职务,随团记者以这个话题让歌手们抒发感言,结果那篇报道打动了玉坤的心,没多久,我收到她的短信,说了许多鼓励的话,令我动容。
在职场上,面对形形色色的人物时,内心的冲击是免不了的。带团的日子虽苦,成果却是丰硕的。
2010年,我将会重新挑起担子,再度带团南征北伐,这个担子远比2005年时更沉重,但是我没有退路,只有奋起前进。
随着手机被盗,玉坤的短信早已没了,但她的关怀依然深刻烙印在脑海里,尤其是在我准备重披战袍之际。
老同学的一句关怀,足以铭记一辈子。

(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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