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赛云老师看到了李秀霞副校长的回忆录,又兴致勃勃地电邮了两张照片给我。谭老师对学生的关爱多年来似乎不曾消减,知道我前阵子病了,也不忘在电邮里嘘寒问暖。
我早已不记得旧照片收到哪里了,在谭老师的照片里看到当年青涩的自己,不禁失笑。
犹记得农历年初一跟老同学重逢时,有人提及我当年的“标志”--辫子,我开玩笑回说,明年老同学聚会,我会绑辫子跟大家见面。其实,辫子对我而言,就像名字一样,是意义非凡的,因为辫子代表婆婆对我的疼惜,而我的名字则包含了爸爸的爱。
初入学时,是婆婆替我绑的辫子,很细致很整齐,我每天都端端正正地上学;后来学会自己绑了,却远远不及婆婆的手艺,不过,一天不绑辫子,就会觉得头发很乱。直到高中离家念书,不在婆婆及家人视线范围内,我才开始更换发型。
说到名字有个“小”字,在我踏入社会之后,曾经令我困扰。两个妹妹先后将“小”字改为“晓”或“筱”,我却没有这么做,到了今天,连女儿也不赞成我改名字,因为“那是外公取的”。女儿的个性跟我很相似,一句话说中我的心事。
爸爸原本对我寄于厚望,我却让他失望了。这么多年来,任由他人嘲笑,我也不想把名字改掉,因为这一生唯一能让爸爸作主的,也只有这三个字了。
小就小嘛,反正见到我的人都会说:人如其名。
我就是这么土,就是这么执着。这么多年,没有改变,也不打算改变。
(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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